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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利观

2015-07-12 · 1380字 · 5分钟

谈及名利,总是有人会刻意回避。他们会觉得这肤浅,而肤浅的事多是现实的、我们不能因为一件事肤浅而回避不做考虑,否则在真正遇到抉择时,会更无措。

况且名利并非就是肤浅之事,追名逐利乃人之本性,之所以变为贬义,是因为有人过于汲汲然而不分是非,不知轻重。

坦白说,我从小就爱把“视金钱如粪土”这句话挂在嘴边,这是我在《增广》上看到的。现在想想真实是个笑话。这么说,未必免有些极端,我们在避免一个极端时,同时也要避免滑向另一个极端。小孩子这么说真是缺乏思考的,连金钱的本性、价值都尚未认识清楚,又怎能发表这般那般的金钱观呢?我前几天到一表弟家玩,他才五年级,那天同我说:“我看破红尘了!”我笑笑,反诘道:“你连红尘都未经历过,怎么能说看破红尘呢?”想想自己小时候,是否也不明就里地说了些圣贤般的瞎话。

之后,我确立了我的志向。我愿成为一名数学家,而且主要搞理论研究。这便使我对未来的生计发愁。理论学家的成果往往无法有效迅速转化为物质财富,更何况这成果不是一蹴而就的。领研究院的薪水,只怕受制于人。退而求一些实用主义的形而下研究,又会耗费大量精力,使我不能潜心。这让我慢慢领会到数学家在某种层面上是艺术家,他们无法直接创造生产力,而所从事的艺术研究、创作也往往无人问津,并非人人都能参与并欣赏之。

于是头脑中充斥着一个发笔横财的念头。但母亲告诉我,不要希冀偶然和投机之事,遂死其心。那么只好将就当个老师、教授什么的,只为谋生。我们英语老师说,老师就是谋生手段,没钱便去当老师。的确,多少人因为经济条件不允许而被迫搁置他们的心之所向,因而很多人常过着双重生活,白天工作为了谋生,晚上做自己真正的爱好。

做应做之事,是生存。做自己爱做之事,才是生活。

读各种名人传略,读他们成名立业,着实激发了我出名的念头。我想出人头地,有一番作为。这甚至波及到我对周围事物的情感、我觉得平凡的生活不够精彩,甚至婉惜那些平凡百姓无法有所作为碌碌无为,而湮没在历史社会的洪流中。我有渴望留下些什么的冲动,渴望被人记住的冲动。

我当然想像牛顿,麦克斯韦。爱因斯坦、玻尔那样作出一番划时代的伟业,但浩荡三百年来,人数也屈一掌难数。这不仅要有天资,同样要有机遇。正如爱所言“他正遇上了一个科学的黄金季节,那时果子已成熟,但还在树上没人去摘。”因而我时常感叹他们的时运,然而时运这东西是希冀不来也再造不能的。

因而我只想被“那些能理解我的人理解并记住就够了”。这话听着玄乎,是同义反复。其实也就是说,我能觅得一两知己,或一伙同道中人,得到他们的鉴赏就够了,他们是我以为我值得与他们分享,并值得承载我思想的人。我要是能被这样一群人所记忆,死后受到这样一群人所缅怀、所追忆,便足够了。

我想为众人所知,但不愿被他们过多议论。我要凭真才实学赢得世界的尊敬景仰,而非其他什么不入流的手段。我愿为人知,让世界因我的存在而更加美好,更有意义,同时向往一种恬淡自适的生活,就像躺在安乐椅上静静地望着金黄色的稻田望着自己带给人类智慧启迪、福祉的伟大成就与建树,徜徉在洋洋自满之中。

这仿佛是我晚年生活的图景,而我现在还是白纸一张毫无见地也毫无建树。未来全凭自我奋斗。

那天又看了一集 TED, 说得是运用大数据挖掘出的有趣信息,其中有幅图是说各种职业的人成名时间和成名程度的折线图。歌手等娱乐明星可以在早期变得十分有名,政治家则在中年后成名达至峰值,物理、化学等科学家在晚年名气也差堪比翼。但是,“如果你想出名,数学家恐怕是最坏的决定。”只见那条灰线就是在贴着横轴向前延伸,数学家最难成名。

当然没事。成名排在心向往之后,我所爱的才是中首要,就算一辈子默默无闻,我也会随我的数学直至天荒地老。这是我之所爱,数学是我的生命。

后记

尔后读红楼,所谓各人得各人的泪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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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如风沐面,若水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