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而要讲的,都是我高三上甚至可以回溯到两年前的想法,酝酿了一年本想趁着凯旋的氛围慷慨陈词的,结果被失败噎了回去。又斗争了一年,本想烂在心里的(尽管心有不甘但我觉得说了毫无价值),但因种种契机还是迎来了今天,于是我索性一泄而尽。
(只惜时已久远,若移初心请见谅)
一
昨晚兴奋夜聊,谈起往事,发现舍友都有过在高中写作经历,且多与情感有关。不得不说从高中萌起写作想法的非独我个例,而应是常见的,以排遣愁思为目的。(至于是否坚很持下去则另当别论了,如我便属于半废状态,每逢半月能喷发一次亦甚欣慰了)而当把这些心声给别人看之后,我和舍友都受到了别人的夸赞,这也是相仿的经历。至于我的那些情诗和思文,还被语文老师鼓励“带了几届学生的头一个”,给我喜欢的女生看了,她说她的内心是 blank 的,因为以她对我的印象,仿佛是另一个人。(知道了我的心性有了如此剧烈的变化大概也间接促成了我们的分离)。她们的反应极大的满足了一个高二男生的虚荣,但在听了舍友的故事之后,我觉得,有灵气的不是我,而是青春那个独有的年纪。
二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纯美而多思的年纪,那些过来人都不愿提及,反而还一个劲地用“中二”这些词不怀好意地讽刺之,笑其为“黑历史”. 去年末的我也急于和我的过去撇清关系,说着要长大。因为过去于我而言已经看不清了,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一切都伴随着高考结束的铃响烟灭了。高考结束的不仅是高考,还有你的“中二年纪”。(姑且套用这话,我只作纯中性的词使用)。你会发现过去的联系是那么脆弱,无论它看起来曾多么坚强——你的诺言,你的信念,你的梦想,都在你步入大学的那一天推倒重来。你可能再也不会有如此强烈的感觉了,因为那只属于青春。就像一个初生的婴儿,刚对这个世界有了幼稚但确信不疑的认知就突然被家长从美好的动画片前带走了,又像在拍处女作的导演意气风发,把每一丝细节抠到极致,却在杀青前夜突然被告知撤案。此时恰逢成人之际,在此之前你没有能力完美的勾画未来[你对未来的快乐刻画得淋漓尽致,却对未来的痛苦毫无概念,即使痛苦也是无端的],在此之后你又要,面对“无为”的现实(显然当时这些过来人语仍处于天方夜谭,没有深刻的切身体会,也就像听故事一样抛至脑后,“年轻的朋友,为何害怕未来呢?”)。于是你所有的美好都凝聚在此刻(此后也不会有机会),不久便迎来了你的第一次试炼,第一次重来,第一次长久的迷惘。迷惘之中你还能对过去保有多少呢?你曾日夜苦寻,不断为其添砖加瓦的精致未来,又剩多少呢?正义终将战胜邪恶的结局,你还会相信么?过去的剧本,还有心思导演么?因而也许高考并非是人生的转折点但确乎是思想的分水岭,眼前的一座山倒掉了,却比眼前多出一座山更为眩目。
那么,你对你空白的未来与荡然的过去有什么想法呢?过去的记忆还在但却找到一点能证明它真实的凭据了,你怎么办?总之不可能再歌颂它,不否定它已经是极大的包容了。尽管你没失去什么,因为你本也没得到什么,但你还是十分沮丧,如同你一直以为自己中了彩票头奖,然后绞尽脑汁地着这些钱的用途,沉浸在美好的憧憬打算里,然而最后你发现你看错了号码,你会作何感想?这就像一场梦,方方面面都像,可是我们把它梦的太真了,以致它已经不能像梦一样被我们识趣地放过,而已经掺进了我们的过去,彻底融为一体。你一定会把彩票的梦遐想定为愚蠢的白日梦,那么你的整个高中三年呢?你是矛盾的:你不愿肯定它,因为你如果做了一件对的事,为什么你会因它而受困惑与苦恼的折磨呢?你也不愿否定它,毕竟这是你三年的生活啊!难道就这么一笔勾销了么?你太迷茫了,为什么已经明明来到了现在,却还为过去烦恼?你对过去下不了结论,也没有谁能下一个合理的结论(真的就像文革一样),于是你希望能忘记它,再一次提到这段历史时,就用“中二”这个公认的套词草草敷衍过去,因为谁也没有中肯的解释。
这就是我对人们看待“黑历史”的解释,毕竟它们永远留在了过去,我们完全有能力弃之而去。
三
[在正题开始之前似乎又把这迷惑分析了一遍,就像陷入一个悖论,自己又不大想说了。但我还是稍稍写写吧]
高三的时候曾经想把以下几句话作为过来人留给你们后生的经验:
- 把眼前枯燥的事赋予一个高尚的意义做下去
- 为了未来忍受当下
也许还有 3、4 或更多吧但我已忘得差不多了,因为深知这像一个骗局,哪有什么分享我的高三经验资以励志,那只是一些刻意的谎言罢了,包括被学校请来的那些优秀校友。
- 求人不如求己
- 痛苦经历的越早越好,享受它
- 从痛苦中体会快乐
还有一点我想说:
- Dream,and never regret.
今日又听见 Sum41 的 Pieces(Acoustic) 版本了,风格很是不同,想起高三曾有学姐回校唱了一首英文歌加油,我要是回去唱歌,只会唱《pie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