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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观念又有不小的变动,谨记之。
一
自去年下半年以来郁郁不振,文思息靡的罪魁祸首找到了。这祸首造成的抑郁远超过了其本身,并嫁祸于诸如“相对主义”爱情失意”“节日气氛不再”这样的悲观情绪上,好掩饰其真面目。这真面目也正是之前提及过的,它的阴霾太重至今仍未散去,痛苦只是被掩藏而未抚伤。点破了,仍是高考失利。
我觉得命运不济,我有才华有努力,但却不能如愿,我很沮丧,为何命运待我不公。为此我觉得理想落空,因而保有理想的那段时光似是烟气一般虚伪,于是我开始怀疑生活怀疑信仰怀疑世界,心态变了,悲观接班。
此外我觉得羞于面对那些曾经以我为傲的人,就像最美的花没结出最茁壮的果,于是伤心地凋下所有鲜艳的花瓣,好叫园丁认不出它来。
可是还是要和自己和解,因为凋去花瓣,除了没能收获最茁壮的果,还抛弃了最美的花。我们本不能期待最美的花结出最茁壮的果,因为不论那果茁壮与否,必能开出最美的花,那才是我们期待的。
接受当下的失败,不论可预见的未来是逆袭还是再败,不要抚琴弹剑,失败不是死亡。你遭遇失败是一瞬间的事,但自那以后的生活取决于你是否选择失败。
二、错误的信念
昨又因寝室晚睡一事,大发肝火,好在母亲及时和我说了情绪 ABC 理论,又搜索了相关资料让我阅读,其间浏览到错误信念一节,发现其中有许多和我的想法谋合,十分惊讶,今举几例如下:
- “绝对的信念”
- “完满的信念”
- 期望一个比自己强的可以依赖的后盾。
1、2 我之后会说,来谈谈 3. 当时我看见这话的时候异常惊讶,并立即想到我高中时候的一个想法——期望有一个能镇得住我的人。我发现那个时候我的想法如出一辙,我自以为是地感到孤独,缺乏知音,希望能找到一个可以交谈又可以依赖的人,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是一个错误的想法,或许是我对号入座了。
三
事件发生地既突然又密集,似是防空警报低估了敌情,敌机对我的思想领土答进行了一场完美的狂轰滥炸。
今日来泉,忘带手机,于是只好看书,许是心态改变的缘故,“数学的孤立及往后几章看得我神请气爽,大为快意,其矛盾无非集中于以下几点:
- 数学是否为真理
- 数学的纯粹性
我们知道数学在世纪的变革巨大,最终让人们一厢情愿的真理根据地破灭。为此我也曾大为痛心,仿佛历史与我同呼吸,历史受创伤就好似我心头剜去一块肉一般。但是值得我们反思的是:我们为什么感到如此痛苦?
继神学败给科学,科学触到瓶颈后,数学这最终被寄予无数厚望的领地也沦陷了,命运不断扯走我们手中的稻草,于是我们愈发攥紧剩余的,并自慰地认为余下的是钢索——这种错误的寄寓使我们给数学蒙上了特殊的感情,这层感情便可解释最后一条“钢索”断裂时人们落水的惊惶与无助。
本来就没有什么永恒的唯一的真理,那只是人类的集体幼稚病。我们一层又一层地往那个信念上裹上希望的茧,就必然要自取事实剪破它的苦。数学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就是研究范围广些,研究对象抽象些罢了,如同灯塔筑得再高也只是灯,而不可能成为星星一样,数学是一门实证科学,要受自然权威的检验。很多人(包括以前的我)不愿承认这一点,好似实证、经验这些性质会贬损这门学科一样,其实只是毁掉了他们的虚荣罢了。
数学的纯粹性就愈发可笑了,我还曾深陷过它的泥淖。一切纯化、孤立数学的行为都是虚荣且不敢面对现实的。正如前文所言,数学受自然的检验,更直白地说,科学受自然的检验,数学受科学的检验。那些企图纯化数学并把应用数学家扫地出门的人才是真正贬损数学价值的人,它们把数学变作私人的消遣,变作奇技淫巧,自慰于“纯数学家”的乌纱帽,失去了数学的大度与大观,失道寡助。
「对二中 1、2 观点的批判,悉见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