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说我谈起这个话题,像一个父亲谈起自己恨铁不成钢的儿子,带着哭腔。
而我深知这是无法避免的,这是时代的瓶颈,不是人类的错,当科技取得辉煌的胜利之后,接下来的山路便愈发陡峭。
纵观数学物理两大基科,量于革命之后,几乎没有更大的划时代的发现了,人类已经困顿了近五十年。未来在何方?我们是否还能继续认识真理,而真理只是离我们越来越远。
越来越远……科学仿佛迎来了一个极夜,且是一个静得出奇的极夜。
当代的大家寥如晨星。人类文明向着低谷走去。
因而很多人感叹自己生不逢时,我还是那句话,没有环境,就创造它;难逢伟人,就成为他。
物理学家抱怨现在的数学工具太赢弱,渐渐不支于复杂的物理问题,他们好像在责难数学家的懈怠。
数学家究竟在研究什么呢?他们好像离现实越来越远了。
不,我相信数学、数学正在酝酿一场变革,一场思想上的、方法论的变革。过去,数学家一直走在物理学家的前面,进行更深敢的思想推理,所以物理专家发现广义相对论并着手要开拓它时,手上已经有了现成的黎曼几何。然而现在,数学与物理学又再次接近了,双方都在等待着下一次的思维解放,而现在就是厚积薄发的黎明前的黑暗。
物理学家们,你们不要太心急,也许我们都应该把目光放到生物学上,从那儿得到启发。
这便是整体论,新兴的整体,与传统的分析截然不同,无法用分析的(还原的)方法获得真实结果。这使启发我们找到整体层面上的新方法。
微积分确确实实已经存在了三百余年了。正因为牛莱二人的伟大创见,让科学的马车一往无前。多么强大的工具啊,让科学井喷。而现在的滞涩足以表明,微积分作为一枚硬件,已承载不了越来越复杂的问题,我们需要硬件上的革新,有来救科学于泥掉。
但有些局限,却是真真切切地横亘在人类面前。
数学:哥德尔不完备性定理,图灵不可计算数 物理:海森堡不确定性原理
量子已经通使我们接受了不精确的观测,微分方程也迫使我们只希求得到数值解,但数学上的悖论却再次摧毁我们仅有的自信:哪怕是逻辑,哪怕是数学家们心中那块最后的“可能”圣地,也被无情地证明了它并非全知全能。
哪怕人是有限的,我们也不愿意看到从基础科学中就已确凿的地证明我们的局限性。这个性质太根深蒂固了,以至他牢牢地嵌进我们的生命,成为我们最不愿意识到的脆弱——人类思维的内禀漏洞且它不可弥补。
这一系列事实无情地预示着,总有一天,人类的认识到头了,科学停滞不是由于我们的懈怠,而是那缺陷开始隐隐作痛。这是说不出的隐痛啊。
没有隐痛的人来说,他们无法体会这种感觉,身无同感,自无同志,对那些同病之人而言,确可同病相怜,但除此发发千古同悲的嗟叹之外,又能做些什么呢?
不愿接受这悲哀的现实,不禁要问问这悖论究竟从哪儿来?确乎发于自身吗?逻辑,究竟什么是逻辑?是自然的法则呢?还只是人类简单的腾测?归根结底问一句,这些都确乎是人类自身的内禀的性质(缺陷)吗?
可悲呵,如果真是如此,请问到人类认识终结的那一天,,世界作何发展呢?人类再无法与自然交流了。科学家群体消失了,恐怕人类只能耽于情感了。智慧,不再有新鲜的源泉,也许就会被人类记下并永远尘封。
难道人人都去做艺术家?
后记
种种困扰,如今想来,不值一提。这些困扰本质上是妄图用形式逻辑解释世界。然而形式逻辑描述的系统,总是不得不服从一些先验真理,从而只在一定的条件下成立。而世界的绝大部分,都是处于永恒运动中的,即矛盾是绝对的,此时就涉足辩证逻辑的范畴了。
实践,以及重塑对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认识帮助我摆脱了这思想困境。
同时我还意识到,在当前历史阶段,最重要的矛盾并非科学革命而是阶级斗争。科学家可以改变生产力,却无力改变生产关系,在特定生产关系下,他所创造的生产力可能完全彻底的变成反动力量,阻碍人类文明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