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停笔近一月半,自戒农药一月有余,复吸,又有整日颓靡之势,鉴往日经验,唯有强调自制、自制,自制。追求享受
现整一人无法冷静,稍有辛苦便无法坚持放松,浮躁得很,实为不利于自我进步。
对整个大一生活只是负面评价,希望从暑假痛改前非。
暑假要学法语、游泳,学一点拓扑与代数,当然还有科创课题,另外可以攻读那两本大部头了。
一、关于科学哲学的一些想法
最近我突然觉得,科学的发展令人费解。就任以一个经验科学为例,之前的科学家都认为科学是发现自然界的真理,而对自己的感官经验与实验结果不断归纳就能得出真理,直到波普尔证明归纳法是非科学的,因为逻辑中没有它的位置,此外对我们能够获得真理的信念也作出了反驳,因为真理是存在的却无法到达,我们无法到达源于人类自身的局限,源于我们没有有效地将一个正确理论外推到一个更大的基础上,甚至我们根本没有一个能认定为正确的理论,因为我们的理论涉及全称命题而全称命题的正确性又是无法验证的。我们知道它是存在的是因为我们总可以不断逼近它,不管那个所谓最终的真理在我们心中的印象如何,也始终不影响我们对它的逼近。利用数学的语言打个比方,最终的真理不是人类知识的元素,它却是人类知识的一个聚点。
那么经验科学包含的其实是一些被不完全验证的“暂时真理”。逻辑中命题的真、假是非历史的,不会受经历考验的严峻而受到不同的确信。(只是在人们的心理上程度有作用而已)因而经验科学是一团诡异的事物,它试图告诉我们更多关于世界的陈述,然而我们无法知道哪些是对的哪些是错的。这股矛盾正像特称与全称命题的关系一样,前者告诉我们有限却真实的知识,后者告诉我们丰富但无法证实的知识,而从实用角度考虑,我们就姑且相信便是,因为如果它是错的,那么在这个错误暴露之前,一切照旧,毫无影响,一旦有影响,我们也就知道了它的错误。
因而真的与有用的便处于矛盾之中。注意区分此处的真与可证实之区别,真是一个上帝概念,而可证实是偏人类的。可证实的是真的但真的不一定可证实。
以上是经验科学的困境,对于形式科学如逻辑与数学则别有诡异。逻辑和数学由是可证实的,因为它使用的是演绎法,从我们所默认正确的公理(其真性则是上帝的)推导出一切,由于是演绎法,其结论必然蕴涵在条件中,即在实质上我们的知识没有变多,只是我们意识到了我们未曾意识到的那些隐晦的真命题。在大多数情况下,我们也确实无法把握思想的内涵,哪怕这些思想是自己提出的。因而形式科学的意义不在于获得更多的知识(从上帝角度),而在于澄清那些我们尚未意料到的知识。尽管如此,我们还是无法穷尽这块宝藏,因为公理的内涵太大而人们又可不断树立新的公理。
二、超越科学
之前我也曾提到过科学哲学的一些想法,其中写到科学方法之局限。几千年来,逻辑原理还是那些原理,纹丝不动:即便再天才的创想,最终也能被一批人所理解(反过来说,如果不能被理解也就无法进入科学),因而这些创想归根结底都是“人类的”,服从于人类的思维规律,迎合于人类的思维能力。这就好比一元方程中的线性方程,人始终停留在线性层面无法突破,正如人习惯用线性逼近其它,不是一切现象都可以被线性逼近,而是不可线性逼近的我们无法处理,我们科学方法维度囚禁了,而科学方法水平正的是人类的思维水平的映照。
我之所以说“囚禁”是因为存在真的我们却无法证实的命题,那么这个命题对于我们是否为真呢?按波普尔的方法论,没有判定方法便是不能证伪,这就要被逐出科学,因而人类的科学方法只能是真方法中一个小得可怜的维度,即便是真也无法接受因为它是上帝的真我们却无从下手。
如果我们秉持这种思想,即便也能获得无穷的知识,但这里的无穷势必小于我们破这种思想所获得的知识。(正如 Contor 的无穷集一样)正如 Cantor 引入超限数一样,我们引入超越科学(Transcendental Science)。我认为超越科学需依赖于超越的方法论,即先要有超越的逻辑,然后由此发展出超越证明与超越可证伪思想,再对超越科学进行划界。
总之,科学不是告诉我们世界的真理,而是告诉我们人类的囿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