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贫富差距,看不到城乡差异,过着便利的现代化城市生活、享受来自农村的廉价劳动力产出的廉价商品和服务的城市居民就永远不会理解农村的愚昧落后(又或者这愚昧恰恰是一种因袭的悲哀的生存法则);他们中的极少数甚至叫嚣着消除这些“低端人口”,殊不知正是这些低端人口的子女养活了你们。
这时一定有一种无辜的声音:“我也是个老实本分的打工人,我在996的工作中好容易捱到一个周末去听一场音乐会,我凭什么就得受这般欺负?”
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一个无辜的以色列平民在面对哈马斯的炮火时,一定也会产生同样的委屈。
生活在人压迫人的社会中,我们一方面受着压迫,一方面受着被压迫者的愤怒或愚昧的伤害。至于那些压迫者,他们当然有大把的财富搬离这些是非之地,享受优雅的郊区和层层卫戍安保,站在阳台上观看底层的倾轧,感叹人性之恶。
而同样受着压迫的人如果彼此都不能认同,只是妄图开辟一片隔离他们的桃花源,那么终有一天炮火会攻陷桃花源,而我们都将不明不白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