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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八

2024-11-30 · 630字 · 3分钟

“人体解剖对于猴体解剖是一把钥匙。反过来说,低等动物身上表露的高等动物的征兆,只有在高等动物本身已被认识之后才能理解”

也就是说,征兆只有在征兆独立出来、成熟以后才能被理解,然后才能回溯性的在过去形式中被辨认出来。即结果追认了原因。

(比如实数轴是各种性质的杂糅:拓扑空间、向量空间、度量空间、域,而实数轴的种种性质只有在这些征兆成熟为抽象的数学对象并与其他成分区分开来以后,才能被更好的理解。

又比如大语言模型展示了能指机器第一次在人以外运行的实例,从而使我们认识到语言并不是人的特权,或者说使我们更真切的意识到精神分析作出的人是能指机器的结论不再是一种晦涩的征兆。)

但反过来,我们却不能说这个征兆已经蕴含着它的成熟形态,从而必然向这个方向发展,这样我们就会不自觉的为那团与征兆杂陈的混沌辩护,仿佛这些混沌也是有益的,是为着征兆纯化所扬弃的,成为其成熟路上的垫脚石。这就好像再说,征兆在诞生时已然预料了自己的未来,也已然知道了它所该扬弃的成分,并自觉的向前发展。殊不知这里的逻辑倒错了,因为对征兆的追认,恰恰是在未来发生的,这在未来到来之前的过去,是不可能的,如果征兆在过去根本不成其为征兆,又怎么可能把自己同它将被扬弃的东西必然的区分开来呢?

而只有当征兆上升为它的成熟形式,征兆与其他部分的偶然与必然联系才能被分辨出来,人们才能从中梳理出历史发展的偶然性与必然性。而这些在事前,都是不得而知的。

因此总是现在为过去赋予意义,而非过去为现在赋予意义。过去不可改变现在,但现在却可以改变过去,因为现在可以改变现在,从而改变对过去的认识,毕竟认识是我们与过去的唯一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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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如风沐面,若水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