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物理本就是玄学妄语,托数学的福,幸有些用世之地。
数学也不过奇技淫巧,托物理的福,幸有些用武之地。
本都是些迷信,全赖自然撮合,恰能沟通主客之境,便显得神通。
于是所谓科学家哲学家并不比原始的巫师天官高明,在其位谋其政而已。唯一不同的,在于这种巫术不再是某种特权秘籍,不再为少数人服务,而能传播开来,走向大众。这不是巫术的进步,而是众生的解放。
这一点又让我联想到文字不再是通天的媒介,而只是系人的工具。从神器到俗具,本质没变,只是受众的扩大,揭去了神秘的面纱。所谓高雅之物在这通俗之路上趋向末流,以及由此产生的复古潮,只是小资轻蔑普罗大众的臆想罢了,我也深受其害。
从来不存在什么古典黄金时代,尧舜禹皆凡人也,固有治水之功,至于禅让之德,非力不可取。春秋战国盖贵族式微,古之司官,穷途末路,兴学以恰饭,思潮普及,而后有百家争鸣。进步者,非一人之学问钻进,乃大众解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