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解:把人生当成修仙游戏,念叨“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却被“我”这个字玩弄一辈子
代表人物:农耕文明源源不断再生产出的臣仆化男权共同体
释读
场域论:1。世界。
本体论:3。本我、真我(Id)。弗洛伊德的 Id,具有本体论地位的我。修仙小说里证得的东西(中心化,第一人称意识投射)。调和法相与万象的对立,法庭上的至高裁决者,但是以私下勾兑、“桥”的形式进行的,掮客。
认识论:3。全盘接受所有体验、意识,消极姿态只有厌恶、加害而非否定、拒斥,因为一切都是源于我、为了我,强行把事物的否定性和肯定性调和在它认识的维度,都是我的体验,不能和体验拉开距离。
目的论:1。无条件利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批判
利己主义看起来对我很好,但是这个“我”是假我,是背景性秩序在意识内部埋下的一个心魔。
骨子里对至高的裁决者、力量的想象匮乏,认为它是一种私下里桥事情的方式。不庄重、庸俗。
零成本说谎,现实和谎言是同一种的东西,等于我可打的牌。认识论维度被博弈论维度侵占。不承认别人的真实性,认为别人也是他手上的牌,无法没心机,只能装纯。认识论维度中心化的闭合了(被吸入我),什么都是我手上的一副牌,都是他自我世界游戏中可以供他操作的不同的按钮和操作键。
1-3-3-1 只有对他有利时才会说真话而 1-3-3-2 是愤怒时才会说真话。这是因为符号学世界(超我,符号学禁忌、戒律的维度)与其内在自我的世界重叠、短路。不利就是说谎,不说谎天诛地灭。被弗洛伊德视为女性癔症(歇斯底里、捉摸不定),但底层男性也是 1-3-3-1。女性癔症的结构起码是 2 或 4 字头,1-3-3-1 其实是一种臣仆化的男权主义、利己主义。其自私不是出于自由意志(自由意志应该是敞开的,不会被自私束缚住,而只要保持最低限度的自我维持即可,不需要泛滥),而是超我(承载祖先的父姓权威)的道德律令。所以更会在几代单传并以此为荣的臣仆化的男权主义者身上。
1-3 是自恋化的、自卫、自慰结构。过度的(super)自私(ego)即超我(super-ego)。女性面对 1-3-4(浪子)和 1-3-3(直男癌)一般选择前者,前者明显更聪明,可以识别到超我对人的压抑,打着自私的幌子驱使主体去过度自私,难以撤回。主体有一种功能叫收缩、撤回,还有一种是分离、拉开距离,由此获得闪转腾挪的自由空间。自我中心主义者不懂,什么东西都要多多益善,超出自我限度的自私,被逼迫着、像着魔了一样。
这个“自我”只是个很劣质的外壳,背景性秩序可以从内部伪主体化(支配主体性),把心灵中的欲望辩证法当做其马达转起来。神经系统(代表反思性)、内分泌系统(冲动、内在节律的自我调整)响应背景性秩序征召,实现其目的:人口再生产、符号学再生产(暴力、钱、权、色……),二者藤蔓般交织在一起。
自我中心主义在目的论维度的中心化失败,没有感受到分裂。自以为自利的工具人,往往缺乏自律,无法分开超我与自我的维度——现实中的父亲没有萎掉,作为外在的律令始终严酷的存在着,导致其内在的精神维度无法抽象出超我来克制自己,父宝男。被“我”这个符号俘获了,“我”包含太多来自社会秩序的压抑,在台面上说出“我”的瞬间感到舒爽。1-3-3-1 的人是在玩“我”这个词的。把自己的情况默认为世界上最重要的一般情况,因而这个世界上普遍的答案就是为他们量身定制的答案。
男权中心主义的农耕文明所批量生产的弱小、幼稚的男权载体。目的论的闭合就是指整个世界全部事件的目的就是要让他受益。
过去很火的男性修仙小说,标准的 1-3-3-1(凡人修仙传的韩、灭运图录的石轩)。一点不仙,功利至极,庸俗至极,社会丛林法则。小说即叙事学宇宙,是基本的设定/世界观是开头的 1,两个 3 就是中心化的”我”,修到最后就变为最高的“我”,全天下所有东西都向他臣服,最后的 1 就是杀人后拿装备,一切利己为了升级。追求他人的臣服的一定是臣仆本身,真正的主子知道做主子比做奴才更累,做斯大林要比托洛斯基辛苦得多。奴才之所以没有办法成为主人,是以为他们误解了主人,以为主人可以让别人臣服,实际上却是奴才的奴才(主奴辩证法)。从村域经济解离涌入城市的大量人口产生符号再生产的极度需要导致的意识形态反映。把一切外部伦理法则、伦理冲突乃至非伦理统统消解为自私。不存在“疯癫”的维度,即便精神病理化的、内在自我崩解的人也会被认为出于自私的“装疯”。
何为自我?不是找到一个真我,拼命地让这个真我越来越多,而是找到:
- 自我的界限,成为内敛、谨慎的人
- 自我的有限性,将其变为世界唯一的视域、界限,成为存在主义者
- 自我的否定性、开放性,成为辩证唯物主义者
自我主义者喜欢说“我的家庭、我的女人、我的孩子”,喜欢问“你爱不爱我、爱不爱爸爸啊”,通过它获得唯我论的自恋的确证,但这种试探性的提问恰恰显现出其不自信。不确定目的论维度是否得到实现,它并非期待他人的答案,而是期待自己的自私是否成功,是否获得了背景性秩序的认可。【和大他者对答案】。场域论的原则与具体生活目的论的短路。
子女会误认为父母亲总是对我的爱是拘束的、含蓄的爱,其实是因为他们爱的是自己【这种误认可能是一种自欺,以免承受不被爱的创伤事实】。但是整个“自己”是外部灌输的幻象,包含了事业、家庭、权、色、钱……,是臣仆化的男权意识形态语境中前反思设定好的。
通过学习可以克服,神经系统、意识思维是无限可塑的,因为可以从无中涌现,而且会死亡,所以意识、主体性在本体论上无限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