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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1 现代斯多亚主义(Modern Stoicism)

2024-08-23 · 2009字 · 7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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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解:文化多元主义所炮制的古典学致幻剂

代表人物:玛莎·努斯鲍姆

2012 年前后西方硅谷的 New Money 有钱人搞的一种精神时尚,西方的“国学班”。玛莎·努斯鲍姆(诗性正义提出者,诗性、法制、古典文明、“女性主义”、德性伦理学(电车问题)、古希腊古典学(反智主义,洋儒教),多元文化主义者头目,相当于东林党清流、党棍(活在云端),对现实利益关系毫不分析。西方世界的勋章姐。恶臭。女权、生态保护、性少数——白左,有钱人玩的身份政治。靠出版书挣钱,在第三世界有很多拥趸。

典型的西方中心主义,把东亚、南亚、非洲当成人类学研究基地,把当地人群当成猴子或者超越者来研究(猴神二元论)。

释读

场域论:1。和谐的宇宙。

本体论:3。至高的理性,中心化的调和者,调和自然的与反常、过度、过分的。

认识论:2。本真与非本真的对立。前者是自然的、符合德性的,后者是过度的、虚伪的、淫欲的(desire)、色欲的(lust)、吃相丑陋的。前者是现代斯多亚主义的自我认知,而后者则代表他们所看不起的老土豪和第三世界的新土豪。

目的论:1。和谐、德性、回归自然。对场域论的 1 的反动维护,因为在这个秩序里它是获益的。

批判

以美国东西海岸为代表的现代市民阶层,财产上是大布尔乔亚,年纪上是小布尔乔亚(即 New Money),主要从事美学、设计、古典学、技术(IT、生物、AI)、影视、游戏等新兴行业。冷战后,西方阵营胜利。那一代中产阶级扩张、收割利益、输出文化霸权,以努斯鲍姆为首的一群人中产阶级子女上位成为新晋文化布尔乔亚。作为新钱,他们的父母只是老实巴交的中产阶级,没有家学渊源、没有文化,因而需要重新设立文化上的自我认同。

他们通过搞古典学,实行内敛的生活方式,但又非新教徒式的绝对禁欲主义,其实是唯我独尊的,特别推崇马可·奥勒留的《沉思录》,每天晚上忏悔,其实是自我刻奇、自我感动。晚上痛哭流涕忏悔宽恕自己,白天照旧虚伪【用虚伪宽恕虚伪】。这种典型的西式跨国布尔乔亚需要共同的文化母体,于是寄托于古希腊哲学。但放着古希腊哲学中具有创伤性、穿透力的主流文化不找,偏去找门廊主义(斯多亚学派)。其实骨子里是唯我独尊的,因为他们通过这种方式鄙视老钱,认为他们庸俗、低劣、土豪、浮夸、炫富、宫廷式的繁文缛节,而自己是内敛的、有文化根源、人文关怀、人性、德性,要成为圣贤。

从古希腊、古罗马、儒教、佛教、印度教等等古典学中寻找符合新兴资产阶级利益和生活方式的文本,用以炮制新的“德性”。特别是所谓的“宽容”——其实是慷他人之慨。在高速运转的资本主义中,宽容底层人的冒犯、竞争者的粗鲁、自己的虚伪。

这种意识形态其实并不新鲜,在西方各大城市早就有。他们是全球自由主义、多元主义、进步主义联盟。类似于除掉血缘关系的西欧跨国宫廷贵族传统——以廷臣、文人雅士、弄臣为代表,从中间阶级再生产出来的人。

不停从中间阶级(援引古典学、擅长爱欲、情绪操纵术、头面人物有一定魅力)土壤里生产出来,东西海岸的新贵、民主党人,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圣母婊】,殊不知为了维持这些人体面光洁的姿态,不知道要牺牲第三世界多少亿人口利益。每年各大书展他们必有一席之地(洗钱)。

德性伦理学的大原则是太上忘情,懂得区分好与坏的情绪。要自然、和谐、美好的,摒弃仇恨、愤怒、嫉妒等等不好的情绪(可以当时发作,但晚上一定要忏悔)。

斯多亚主义者的功课、文化标签:写日记、写忏悔录,记录自己每天的情绪变化,有计划、有理性、有节制的过日子(实际很有钱,顶尖优势地位者,通过玩这一套向下位者显示他们自律、不是贪婪、欲壑难填的人)。如着装朴素。消费的一定要“纯天然”,讽刺的是在现代工业体系下要为他们特供这些纯天然消费品,反而会损害更多的自然、工农业普罗大众的利益。实际是一种意识形态消费、消费这种文化,更不如说是建构一种前反思的文化、消费正确。如蚂蚁森林,表面上看一场电影支付宝给你攒多少克碳排放然后种树,实际上不看电影不消费则根本没有碳排放。

加入线上、线下的斯多亚社群,加入文化共同体,全球不同地方开会(天价会费)。其实是群魔乱舞,比老钱(old money)更有欺骗性、伪装性。

现代斯多亚主义其实是低调中的奢华(轻奢),所谓的亲近自然其实是全球资本主义特意供养的“自然”。有本事你就放弃荣誉、位子、股权、资产,真正做一个古典斯多亚主义者。古典斯多亚主义是 2 字头,场域论上是宇宙(有限)与时间(无限)的对立,亲近自然生活(即去城邦,去政治化的生活)。有点诺斯替、温和的、心灰意冷、也是掌权贵族但不愿低级享乐。

恋古典癖,不是觉得它神圣、正确,而是觉得它更自然、和谐,会炮制一套有古典学根据的、具体的、体面的生活方式,或者说是为现存的体面寻找、设定一套有古典学根据的生活礼仪方式、调控欲望的方式。它会把这种方式直接用来统治,不知底层人间疾苦,而在乎的是虚伪的、温柔陷阱式的情感逻辑,标榜自己不是规范主义、严酷主义者。为了把自己和老一派统治者区分开了,表面上不是死按法条办事的、是通情(虚伪的情感逻辑)达理的,想以此感动底层,伪装成大家都是平等的。

明明优势地位极大,还玩这种幼稚把戏。每天反省,却从未反思反省的标准、这个超我(Super-ego)、意识形态是谁定的。通过意识形态获得的自我反思能力是可疑的,因为它会预先安排好一些虚假的反思、自我感动,这种反思是有极限的,止步于行为礼仪、体面的微调,让它实质性的彻底揭露体系内的结构性问题、黑暗面却无能为力。

2012 年~2019 年很风靡,2020 有贸易战和疫情隔断了向我国的传播。极度虚伪、恶心,文化多元主义者、现在美国当权派的自我陶醉。如果在我国附身,可能会变成新道家、低调奢侈(站的很主动的优势地位但是不会做出任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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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如风沐面,若水润心